不少到过新疆旅游的内地朋友,总觉得新疆的一些地名有点古里古怪的,什么猩猩峡、一碗泉、三间房、四棵树、鄯善、乌鲁木齐、塔克拉玛干等等。其实,说怪不怪,因为,新疆这一类听起来有些奇特的地名,都是有来由的,讲起来也是挺有趣的。
汉代张骞通西域、班超定西域的历史,是产生于公元前后200多年中的事情。那时,被称为西域的新疆大地上,存在着所谓“西域三十六国”,每个“国”实际上只是一快、几块的绿洲或草原构成的地方政权,由王室贵族主宰。在绿洲农耕地区的叫“城郭诸国”,王室所在地也有土墙围起城郭。在草原游牧区的叫“行国”,统治者是率其部落随游牧季节而迁徙的。西域三十国的名称,在我国史籍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中都有记载。现在,南疆的焉耆、轮台、若羌、且未、尉犁、疏勒、莎车、温宿、皮山等县的名称就是沿用汉代那些“城郭国”的国名,如焉耆回族自治县就是古焉耆国的地盘,轮台县就是古轮台国的一部分。不过,这个古轮台是汉代轮台国,另外还有一个古轮台是唐代轮台县,它不在南疆,而是在现今的乌鲁木齐市境内。唐代大诗人岑参的边塞诗中“轮台九月风夜吼,一川碎石大如斗”,就是指唐代的轮台。所以,汉唐两轮台不能混淆。还有古疏勒也有两个,一个是汉代疏勒国,就在今南疆喀什及其周围疏勒城,在今北疆奇台县境内,因为东汉将领耿恭率军在这里抗击匈奴而闻名,这个疏勒城早已沦为废墟。所以,汉代南北两疏勒也不能混淆。此外,西域三十六国中有个楼兰国,以后改名鄯善国,在今且未、若羌、罗布泊一带,而现在的鄯善县却在吐鲁番盆地。因此,古今两鄯善可谓风马牛不相及。
新疆是多民族地区,各民族的祖先都给他们居住的地方起过名字,所以,新疆许多地名都用的少数民族语音,包含特定的意义。例如,塔里木盆地、塔里木河、塔克拉玛干沙漠,地名用的都是维吾尔语,“塔里木”意思是“田地、种田”,“塔克拉玛干”意思是“进去出不来”。“喀什噶尔”(即喀什)也是古维吾尔语,意思是“多颜色的砖房”。同样,在维吾尔语中,地名“阿克苏”,意思是白水河,“克孜勒苏”,意思是红水河,等等。元代,成吉思汗的后裔蒙古人统治过新疆许多地方,这此地方后来都出现了蒙古语的地名。像“博尔塔拉”“巴音郭楞”两个地方名,蒙古语的意思分别为“银色的草原”“富饶的河流”。“乌鲁木齐”一名据说来自蒙古准噶尔语,意为“美丽的牧场”。著名旅游胜地“喀纳斯”湖一名,也是蒙古语,意为“美丽富饶而神秘”。这些例子举不胜举。
汉族人自古就是新疆建设的开拓者,汉语言文字对新疆地名的影响是很明显的。由于汉族人主要居住在北疆和东疆,这一带不少地方的名称显然是汉族人所起的。带有汉方化的色彩。历史上多少参与开发、建设新疆的汉族劳动人民和守卫边疆的官兵,当他们在丝路古道上艰难跋涉时,会因为在人困马乏、又热又渴中忽然找到一泓清泉或几棵老树而欢呼雀跃,也会因为在荒无人烟的戈壁中看到几间土房或一座驿舍而欢喜若狂。于是,就有了“一碗泉”、“三间房”、“四棵树”、“柳树泉”、“白杨沟”这一类的地名。
至于 “猩猩峡”,旧时是新疆的东大门,在兰新铁路没有修通以前,设有兵部、客栈。由于这里山峡夹峙,传说曾有猩猩出没,因而得名。1944年当地官员嫌“猩猩”一名不雅,以该地出产“星星石”(一种晶莹闪光的砾石)为理由,呈请当时的新疆省政府,将“猩猩峡”。